邵征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头的赵吾州正和秦导助理马洁聊着细节,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这边平淡之下暗藏的汹涌。
梦时雨转了转酒杯,没见邵征有更多的动作,便知道他即便是不同意,也不会反对了。
这些年他对他接拍什么戏,其实根本就没有直接明确的暗示过什么。不过是因为过去他对梦时云的诸多限制,让他这些年来墨守成规的自己做了这些让步。
当然更多的,也是因为他不喜欢跟别人亲近。可是,拍戏么,哪里有不亲近的?
他也想突破自己。既然邵征不反对,那便是最好的了。
梦时雨低着头想这些的时候,也有些自嘲,他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和梦时云一样呢?邵征根本不在乎啊。
他爱拍多么露骨的戏,跟别的人有多么亲密的行为,他应该都不会在乎吧。
想到这里,他给自己添了酒,敬秦导,“秦导,希望有幸能和您合作。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一口干了,连酒是什么滋味儿都还没尝出来,起身叫了声赵吾州,跟大伙儿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赵吾州跟着出来送他,“这就走?”
“不都谈得差不多了吗?”梦时雨不喜欢这些场所,有邵征在他更觉不自在。
“那也是,反正明天就试戏了。对了,你让艾玛来接你了吗?”赵吾州知道梦时雨从来不开车,何况他这种工作强度,他也不放心他开车。
“已经到了。”梦时雨挥了挥手,上了停在前面路边的保姆车。
回到冷冰冰的家里,他便把自己甩到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做。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的难受。他平日不怎么喝酒,偶尔喝一些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晕得如此厉害。
两杯而已,醉了
可能真的是醉了。他迷迷糊糊的看到了说好了今晚不回家的邵征。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梦时雨头还是痛,不仅头痛,身上还发痒,发烫。这是发烧了吧?他准备起床倒杯水,低头就看到了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红点,不止是手,前胸,腿上,都是!他心里一惊,对着镜子,靠!脸上也是。
他皱着眉头,过敏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他向来对芒果过敏,身边的人都知道。而且昨天吃的东西里头,也没有芒果啊,怎么会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