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话。”宋母捂着脸,“你会没事的,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他看向白灰,“以后,我家人就拜托你照顾了。”
白灰上前握着他的手,“对不起,我照顾不了他们。”
早就看白灰不顺眼的:“你怎能如此狠心?宋家家大业大,用得着你照顾?这是他的意愿啊!”
老祖宗瞪了说话的人一眼,“你们都回去等消息吧。”等其他人走了,他也被搀扶到外间椅子上。
宋母看出儿子想跟白灰说话,于是拉着丈夫去外间守候。
宋礼声音几不可闻,没有家人在,他脸上难掩悲伤,“你不爱我。”
白灰简直无语了,“你都快死了,不能想点有用的吗?”
“都快死了,想什么有用?”宋礼恢复了点力气,“当时你就在我旁边三步远,身后有剑刺来,你可以为我挡的。”
白灰:“你话本看多了吧?不帮你挡剑就是不爱你?”
“呵,你当时就在旁边看着我受伤。”
“那你的意思我该大喊大叫哭着求他们别伤你?”
宋礼被噎的胸口更难受了,他捂着胸口,蹙眉不语。
“伤口疼吗?”
宋礼瞪她一眼,“在你身上戳几个洞试试?”
白灰端起旁边的参汤,喂给他,“喝点参汤,说不定能多熬一会儿。”
宋礼眼角有些湿润,“我都快死了,你一点也不难过。”
“你想没想过,每一次初遇都是前世今生的久别重逢,而你以为的生离死别也不过是再遇前的短暂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