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是他心头发胀,舌根酸涩,压根就说不出一句话来。

    到最后也只剩得一室的静默。

    可能连叶越自己都没有察觉,在秦栎提及父母的一瞬间,他的心里到底是遗憾多一点还是愧疚多一点。直到外头一阵奇异的‘嘎嘎’之声打破了这一室令人窒息的静默。

    悄悄观察一下叶越平静的毫无波澜的脸,秦栎扭回头咽了口口水,转移话题说:“那个那什么什么东西在叫啊?鸭子似的。”

    叶越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丹鸟族,就是你刚刚上来时看见的那些人面鸟身的红色大鸟。”

    秦栎哦了一声,倒也不怎么惊讶的样子。

    外面又是一声‘嘎嘎’,叶越来不及多说,急速走到背对树屋大门的另外一面。瞬间整个墙都如同活过来了一般。只见墙上泛起一阵如同碎石投入水面时溅起的水纹,那背面原本是一整面树墙的地方竟在无限涟漪之中缓缓的变成透明——或者说,是消失。

    百米高空中的盛景就这么忽然的闯入了眼帘。周遭不止那片屹立云间的高大树冠。还有流云飞逝,晚霞绯红。还有高高的停留在树屋背面,将一半的身体隐藏在树冠和云层之中的丹鸟,人嘴里吐出的是‘嘎嘎’之声。看见秦栎,还朝他友好的笑笑。

    若是忽略掉他一身的羽毛和难以忽视的纤长尾羽,这人的容貌还是极为姣好的。稚嫩的脸蛋一笑起来半边脸上还有一点小小梨涡。

    叶越和他一通交流,而后丹鸟展翅飞去,华丽的尾羽绕出一个柔美旖旎的姿态。

    绿树、丹鸟、流云、晚霞,简直美不胜收。

    “你刚刚是在和那个鸟说话?我怎么听不懂?你们说了什么?”

    叶越笑笑:“你怎么会听懂。丹鸟族来人说发现了偷蛋人的行踪。不过很快又失去了消息。”

    “其实其实叶哥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就是”

    “嗯,你说。”

    “就是有没有可能,是星海门出现了叛徒?”

    秦栎不禁为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想而心虚,但那个什么师叔,他就觉得那不是个好东西。话才说完就忍不住缩了缩脑袋,等着叶越的巴掌。毕竟叶哥看起来和他的那位师叔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然而叶越却很平静,别说是什么过激的反应了,他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哦,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