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肖恪的声音有些疲惫,但并没有情绪上的问题:“哥,你发这么多条微信过来,是想我了吗?”
江与别很想相信肖恪真的只是累了,但是肖恪有在电话那端伪装自己情绪的前科,今天他就刚知道当初说着去野营的他,其实就扎在林周的工作室里黯然神伤。
但不管怎么说,肖恪回了自己电话,这都让江与别松了一口气,或许就是因为这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让江与别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情:
“嗯,想你了。”
肖恪在电话那端有几秒没说话,江与别便笑了:“小朋友,这就承受不住了?”
“没。”肖恪轻咳了一下:“哥,我也想你。”
“你在哪儿呢,我去见你。”
“不用了。”肖恪说:“我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今晚还要值班,你就算过来了,我也没时间陪你的。”
江与别没说话,只是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外面的门诊楼,他刚从上面下来,知道肖恪不在上面,肖恪在说谎。
江与别犹豫了几秒的时间,在拆穿和配合之间选择了后者。
肖恪不是当年冲动莽撞的小孩子了,他相信这样的谎言没有恶意,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小朋友在自己没有陪在身边的这两年依然过的很好,他自然而然应该相信他有处理事情的能力。
“好吧。”江与别说:“那我们明天见,真的想你了。”
肖恪在电话那端笑了下:
“哥,你这样说,我会把持不住的。”
“嗯。”江与别淡淡应他:“不用把持,想做什么做什么。”
结束了通话后江与别在车内静默几秒,继而又重新下车上了楼,回到了肖恪所在的科室,刚才遇见的那个护士正在护士站,见他过来讶异了一瞬:
“你还没走吗?肖医生今天不会来啦。”
“我知道。”江与别说:“我只是想问一下,你知道肖恪学校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