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

    “轻点你没感觉。”肖恪的手覆上江与别后腰的位置:“就是要重一点才好。”

    肖恪的手可能是药油在手心加热的原因,很烫,比江与别自己刚才揉的时候要烫的多,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肖恪随即出声:

    “别动。”

    江与别:“……”

    “我开始用力了,你忍着点。”

    江与别没往歪处想,跟这么一个小孩儿他也想不着,但这前前后后的对话连起来听,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其中,他挥走脑子里不该有的想法,开口道:

    “揉你的,别管——”

    最后一个‘我’字被江与别生生嚼碎在了唇齿边,随即因为怕丢人,扯过手边的一个沙发靠枕就将头埋了进去,但还是有一声闷哼传出来,肖恪抬眸看了他一眼:“疼就叫出来,家里没人,不用忍着。”

    江与别越听越不对劲,忍着疼暗骂了一声:“……你快闭嘴吧!”

    ——

    后腰揉完的时候,江与别整个后背都布满了一层薄汗,肖恪起身准备去拿条毛巾给他擦拭一下的时候抬眸看了一眼江与别,此时正值中午,窗外的阳光很好,从整面的落地窗扑洒在光洁如新的地砖上,周围很亮,加上江与别本就白皙的皮肤,让他消瘦的肩胛骨都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肖恪突然愣了一下,他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在村里生活的时候,大家都不讲究那么多,热的狠了,男人都是脱了上衣随便走的,早就见怪不怪,但从来没有谁的身体会让肖恪觉得漂亮,惊艳。

    如果腰上没有那一圈的淤青会美的很完美,但即便是此刻,江与别身上有伤,肖恪也没觉得不好看,非但没有影响,反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异样味道。

    或许是江与别等了太久都没等到肖恪下一步的动作,微微撑起上半身侧脸看了过来,眯着一只眼睛看他:

    “完事儿了?”

    江与别的动作让肖恪如梦初醒的回神:“……没有,我去拿毛巾。”

    说完近乎落荒而逃的离开了客厅,江与别也是疼懵了,完全没注意到肖恪的异样,重新趴好在沙发上,呢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