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烈二话不说给路维安安排了个房间休息,然后特地吩咐了工作人员这俩人想干啥都行,把研究所拆了都没事,完了自个开着飞船跑路了。

    他区区一个副所长,怎么接待得了他们?那必须得所长亲自出马。

    什么?所长在度假?

    安得烈当然知道,他只是去接他们所长回来啊!

    一路过来安安静静的,林迁吃饱喝足要在路维安怀里睡着了,连路维安把他身上的毛巾重新裹了裹都不知道,四肢软绵绵地垂着,像任人摆弄的玩偶。

    路维安检查了下他尾巴上的伤口,没有撕裂的迹象,这才稍稍安心。

    然后才靠在椅子上翻看着儿童食谱,等着他再饿了的时候看看让厨房准备什么。

    伯宁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还没死?”

    常年窝在研究所里不动弹的伯宁今天难得运动了会,跑得气都喘不过来,难得多了几分狼狈。

    然后他一抬头,没等路维安回答他,一眼就瞧见了路维安面前各种儿童食谱的投影,以及他怀里露出来的那张胖嘟嘟的白嫩小脸蛋。

    伯宁:“……”

    伯宁:“你中个毒还搞出来个孩子?说好的一辈子不结婚呢?呸!你他妈不结婚你生孩子!那我不是完了?”

    路维安:“嘘。他睡着了。”

    伯宁压低了声音:“但凡我再回家老头子拿你的光荣事迹来跟我逼逼赖赖,我就全记你头上了!”

    但这会儿已经来不及了,林迁还是被吵醒了。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朝着四处望了望,有些留恋似的往路维安身上靠了靠,才张嘴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两颗藏起来的看着软乎乎的小毒牙也露了出来,眼睛里又湿哒哒地蓄了点泪水。

    “安安。”他看到了路维安,人挪了挪,换了个姿势,改趴在他肩膀上了,撅着小屁股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路维安瞪了伯宁一眼,后者无辜地撇撇嘴,到底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