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状看着熊启做了出头鸟,有些叹惋。
真是可惜了一个有能耐的人。
“文采斐然?”嬴政轻笑。
“一卷修建水渠的实用性的文章,卿说,它文采斐然,是否也就是说,它除了文采之外,再无值得一赞的地方呢?”
“臣不敢。”熊启揖手,躬身,低头。
下面坐着的人,议论声又起。
嬴政歪了歪头,面前十二旒珠微微晃动,发出响动。
他手肘撑在椅背上,用手掌撑着脸,像是看笑话一样地看着熊启,并不说话。
议论声慢慢弱下去。
议论声消失了。
熊启保持着躬身的姿态。
秦熹吃着柿饼子,看笑话一样的坐在那里,脸上挂着冷笑。
李充低下了头,司马照用小刀剔了剔指甲里的灰。
赵高将朝中百官的反应一一瞧在眼里,记在心里。
冷场。
气氛逐渐凝重。
嬴政静静地坐着。
熊启静静地站着,他额角渗出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