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找老师告状,”江沅神色平静,“是告诉你课堂的规则。”
徐啸行坐在最后一排,闻言就笑了,江沅这种“不介意、不在乎、不正视”的口吻对班里这群眼高于顶的富家子弟而言几乎是蔑视。女生显然被江沅的平静刺痛,预料中的笑话并没有出现,新同学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嘲弄。
“规则是人定的,”她开始蛮不讲理起来,“我说不让你坐就不让你坐。”
这时化学老师正好走进来,黄老师问:“庄淑娴,发生什么事情了?”
庄淑娴不怕老师,矫造地咳嗽两声道:“不好意思啊黄老师,我今天腺体有点不舒服,不想和别的同学靠太近。”
她后面的那群学生们又低声地笑起来。
黄老师看向江沅:“你是新同学江沅?”
“老师好。”
“这……”黄老师拧紧眉头又看看庄淑娴,“没记错的话你们都是Omega,坐在一起没问题的吧?”
“可是他身上味道好呛人好奇怪,”庄淑娴说,“我受不了。”
江沅的眉眼冷淡下去。
庄淑娴:“要不这样吧老师,你问问班上其他哪个同学愿意和他一组好了,我可以和别人换。”
她娇俏地仰起头,认定了江沅不敢惹她。江沅穿着旧色的板鞋,身上没有半点和他们这群有钱孩子相近的气质,口音那样奇怪,还从不与人说笑。江家她也打听过了,不过一间百余人的小公司,她家能一口气拿出十来个这样的小公司,她怕什么?
学校是小小的社会的缩影。社会上人们追名逐利,学校里、尤其他们这群早熟富有的小孩,便会有样学样。社会里人们用工资、粉丝数量来衡量一个人社会地位的高低,学校里孩子们便用家境高低、伙伴多寡来攀比一个学生的地位。
班上静悄悄的无人说话。
黄老师:“这……”
“我身上的味道确实奇怪,”江沅说,“没有和你臭味相投而已。”
“你说谁臭!”庄淑娴立刻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