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通有些折磨人的对话结束,在大概二十分钟后,季澈英的悬浮车也抵达了他的目的地。
青年单薄修长的身影在已经不属于贫民区的街道上缓步慢行着,影子在他的身后被拉得更长。这条街虽然出了贫民区,但正属于贫民区与其余区域的间隔地带,没有比较像样的商店,也少住宅,更多的是一些已经落败的小店,还有破旧的公共设施。
就连人行道上的树木都显得有些凋零。
街上还是有一些行人,那些行人打扮得不入主流,脸上是疲惫到有些麻木的表情,大概是疲于奔波。
悬浮车稳稳地停在青年的身后。
季澈英走下车,目光紧锁着那道在其中显得鹤立鸡群,却又似乎逐渐融入其中的身影。
他心中忽而一紧,像是有人紧紧地攥着他的心脏,令他有几分心悸。
这样的感觉令他不自觉急步追上谢泉的身影,然后伸出手——紧紧地抓住谢泉的手。
青年脚步一顿,立马转过头。
季澈英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对方的情况。
表情如常,面色如常,身上似乎也没有带着任何伤口。
是一切安好的样子。
季澈英终于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此时他深刻又真切地意识到一件事,自己的心态似乎越来越不稳了。
这跟那些看孩子的家长有什么区别。
意识到这件事,季澈英表情露出了几分纠结和挣扎。
但谢泉下一秒的话很快就让他内心的复杂清除地一干二净。
谢泉皱着眉,眼中带着几分不爽,“你果然追踪了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