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宁泽远执意要进军校,恨他没同自己商量就去执行危险任务,如果当年他和自己一起考了兴京大学,现在早已同居,每天一起上课,一起逛超市,一起做饭,晚上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这样美好静宜的日子本是最寻常的生活,如今却成为了奢望。
江暖回忆着遥远的中学时光,泪眼朦胧中看见有人朝她走过来。
男生个子很高,身姿挺拔,英俊却冷漠的面孔和她记忆中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江暖扑进他怀中。
“你为什么才来?”
邵丞被她的投怀送抱弄得措手不及,双手僵在身侧,nV孩柔软的哭腔指控得他心软成一片,他攥紧了拳头复又松开,轻轻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别哭了。”
她反倒是哭得更厉害,周围过路的行人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
邵丞无奈又头疼,他放柔了语气,“很疼么?我送你去医院。”
江暖不管不顾,哭得仿佛要断气,满满都是委屈。他看了眼她的脚踝,只是微肿了一些,竟不知道扭伤脚还能这样娇气。他被她哭得一点脾气也没有,虽不会哄人,但也耐心十足,任由她将他的衣领揪得皱巴巴,眼泪鼻涕糊满他的x口。
“乖,不哭了,不哭。”
江暖哭了许久,才cH0U泣着渐渐止了声。她扯过他的衣袖胡乱擦了下自己的脸,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
红红的眼睛像一汪泉水,蓄满了委屈。
“送我回家。”江暖闷声说。
邵丞打了车,上车才注意到她身上的酒味。
一想到她竟和段飞宇去喝酒,靠在他肩上的睡脸怎么看都有些令他来气。
可他又不能跟一个醉鬼计较,生了一路的闷气,下车时,江暖有些没睡醒,她赖在车上不肯下去,邵丞没了耐心,黑着脸将她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