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张永德和李重进,这两个早有反心。却始终没反的死对头,柴荣都可以装糊涂。予以最大程度包容。
说句实话,只要李中易不犯傻,在柴荣还活着的时候公开举起反旗,全家的富贵,可保无虞。
“廖指挥,符帅是怎么吩咐你的?”李中易不动声色盯着廖山河的两眼,锐利的眼神直透他的心底。
“末将的心里只知有都监,他非所知。”廖山河的回答,令李中易大感诧异。
要知道,这里可是符昭信掌权的军营呢,廖山河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如此公开的叫板?
直到后来,李中易才知道,他的所谓监军营,俱是从各个指挥使手上刷下来的强壮兵痞之流。
敢情,符昭信作出这种安排,成心是想看李中易的笑话。
这廖山河原本是第二军的副都指挥使,因为公开顶撞了符昭信,才被贬为监军营的指挥,心里岂能无怨?
监军营即使上了战场,也不可能冲锋陷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功名,但在马上取了!
换句话说,符昭信的安排,等于是彻底断掉了廖山河的上升之路。
子曰:有教无类,李中易有本事把大字不识一个的山民,训练成铁血强军,自然不怕符昭信在暗中使绊子。
“廖指挥,本都监的训练方式,格外的与众不同,你去和兄弟们讲清楚,无法适应的,随时随地可以退出。”李中易将手背在身后,含笑吩咐了廖山河。
廖山河心里憋了一口气,当即朗声回答说:“回都监的话,小人敢打包票,弟兄们都不是孬种。”
“那好,现在,传本都监的军令,伍长以上,全部到本官身边来。”李中易淡淡的下达了,第一道军令。
“喏。”廖山河毫不迟疑地执行了李中易的军令,把近百名伍长、五十名什长,五十名正副队正,十名正副都头,都叫到了李中易的身前。
“小人等拜见都监。”这些人无一例外,都省略了李这个姓,而直呼都监。
李中易淡淡的说:“因为本官的训练方式有别于其他的官军,所以,本官暂时免去你们所有人的官职,从头练起,汝等可愿意?”
这一次,李中易所图甚大,历史性的机遇已经摆在了这些人的眼前,就看他们抓不抓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