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不再动弹了。

    义勇只是抱着试探性的想法这么一说,谁知道,少女地眼眸微微缩起,人就这样老实了下来,头也乖乖地垂下了。

    义勇的眼底有轻微的困惑。

    自己软硬强迫都不行,但一搬出锖兔的名头,她就乖乖听话了。为什么?

    抱着淡淡的不解,义勇松开了手。阿绿的手腕已经被他握得发红,但重得自由的阿绿并没有立刻逃跑溜走,而是一直老实站在他跟前。

    “我答应了,还不行吗?”少女磨蹭着脚尖,小声道,“但你别告诉锖兔。”

    “总之,先跟我回去吧。”义勇将手搭在刀柄上,瞥了她一眼,“你也饿了吧?现在回去还能赶上晚饭。”

    于是,阿绿就这样跟着义勇一路朝藤屋的方向走去。早上怎么出来,晚上就怎么回去。

    出了麻叶镇,步入镇外的那片森林时,阿绿就在心底百般纠结了:如果锖兔知道自己做了这种事,他会怎么看待自己呢?会讨厌她吗?

    ……早知道,她就不做这种糊涂的事情了。

    可是,她也不能一直饿着肚子啊。从前还小的时候,家里既没有钱,也没有食物。若非她与其他的孩子一起干这样的坏事,也不可能让自己和妹妹能长到如今的年纪。

    想起妹妹,她心头又更难受了。唯一亲人的离开、吉川家的事、偷东西被义勇撞个正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交叠在一起,简直像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针,把她扎得千疮百孔,鼻子也不由酸涩起来。

    等义勇回头时,便看到阿绿咬着牙,一副要哭又倔着脸不肯哭的样子。不仅如此,她还将鼻子猛吸个不停,仿佛这样就能让眼眶的红色褪去。

    义勇被她这副模样震了一下,他在原地僵了片刻,小声说:“……抱歉。”

    阿绿微愣,有些不解他为什么道歉。但就在这会儿时间里,他们已经到藤屋了。

    藤屋与阿绿离开时一个模样,冶艳绮丽的紫藤花穗如瀑布一般倾泻在藤屋的四墙上,昏黄的灯光令整座宅邸都显得陆离曼妙。义勇带着她穿过了庭院,在一间屋子前停下。然后,义勇说:“你就在这里等着我。”

    罢了,又补充道:“你要是敢偷偷溜走的话,我就把你做的事告诉锖兔。”

    听了他的话,少女的模样便是前所未有的乖巧。她攥着衣角,双脚并拢了,像是个等待裁决的、犯了错的奴仆,就这样站在墙根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