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我开口才想起自己不知道长卷毛的名字,罗曼也没叫过他的名字。
“怎么?你就不能闭嘴吗,蠢女人!”长卷毛用力压实背包里的花瓣,想腾出空间、多装点进去。
“你的同事出来了。”我不计前嫌,提醒他看身后。
一具被开膛破腹的尸体从画中走出来,尸体的眼睛盯着长卷毛,没有看我。
画的后面有一个隐藏的空间,空间的大小和一具棺材差不多,长卷毛亲自看过,现在‘棺材’盖自己弹开了,尸体没用我们动作,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倒是省得我们费力搬了。
长卷毛不耐烦地回头,看到同事尸体的瞬间,身体猛地后撤,险些坐地上。
此时他内心是混乱的,退后一步,又前挪半步,他叫尸体的名字,显然是怀疑对方还活着。
尸体没应他,其实只要看一眼尸体的肚子就知道,这人活不成了,整个肚子全刨开了,此刻伤处已经没血可流,没有血,人能活吗?
“你怎么了?嘿!回答我。”长卷毛提高音量又叫了那人一声。
他要是能把尸体叫活,我真的佩服他,然而他不能。
尸体是奔着他去的,却不是因为认识他,我挪了两步,看向尸体身后,原来他身后有东西撑着,推着他向前移动。
不,也不能说是推,那东西和钓鱼杆差不多,尖端扎在尸体的颈椎里,单是这么看着,并没觉得是它在推着尸体走。
尸体这时离长卷毛只有一臂远,只要它一伸胳膊……
咳,它伸了,伸出胳膊抓住长卷毛的肩膀,长卷毛想甩掉他的手,挣了两下没甩开。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状况不安全,抬手去掰尸体的手,却是掰不开,尸体的手死死抠住他肩膀,他越是用力去掰、尸体抠得越紧,疼得他叫出声。
他用额头去撞尸体的头,结果尸体没事,他又惨叫一声。
尸体没有痛觉,他有,他这么做或许只是本能驱使下的自救动作,没考虑到对方不会疼这件事。
我看再掐下去,长卷毛就要被尸体掐死了,便上前几步,敲断尸体的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