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奴”政策的推出,压力之大几乎是完全超出了刘欣的预期。
刘欣坐在天禄阁里,计划着如何处置四大家族,此时太监传大司马师丹要求觐见。
刘欣以为是师丹过来与其探讨“限奴”政策上的细节,就立刻准许命宣师丹觐见。
师丹垂头丧气的走进天禄阁,走到刘欣面前先请了安。
刘欣发现师丹的脸上有几处乌青块,便问:“爱卿你的脸?”
师丹刻意低着头,“哦!微臣昨晚行夜路,所掌的灯又灭了,不留神摔了一跤。”
“朕怎么看着不像摔得,若是摔伤,怎么可能有多处乌青?”为了逼师丹说出实话,刘欣故意加重了语气,“欺君可是大罪啊!”
师丹惶恐不安,立刻跪了下来,说:“陛下恕罪,微臣并非存心欺瞒,只是,只是……”欲言又止了。
“只是为何?”刘欣追问道。
“只是,有些事要是说出来,微臣担心会动摇君心。”
“你且起来,先坐下,朕听你慢慢道来。”
“谢陛下!”师丹说着便起身并在椅子上坐下,接着说:“昨夜,微臣与妻儿及儿媳妇一同前往亲家做客,在回来的路上竟遇上一伙蒙面歹人。”
“爱卿被劫走多少银子?”
“那伙歹人自始至终都未提到索要金银。”
刘欣皱着眉头,说:“听上去有些奇怪,歹人不为金银,那是为何?”
“此伙歹人将微臣与家人从车上强行拽下,并一顿毒打,歹人的头子临走时还扬言,今日若微臣不辞去大司马一职,今夜就必定将微臣全家灭门。”
“啪!”的一声,刘欣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书桌上,大声吼道:“歹人竟然如此嚣张?在京城之内,天子脚下,竟然胆敢对位高权重的大司马的全家动手,还扬言要灭门?真是胆大包天,朕一定要严查此事,还爱卿一个公道。”
“微臣深知陛下对微臣的器重,微臣为官一直秉持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原则,尽心竭力的工作,微臣在朝堂之上公开主张限奴的那一刻,就已经将一己之生死至之度外,可微臣那儿媳妇已怀有身孕三月有余,由于昨夜之事,受了惊吓,腹中一直隐隐做痛,大夫说,可能会有小产之忧,万望陛下恩准微臣辞去大司马一职,也可让家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