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男孩子个个道心崩塌的离开之后,他们班跟在后面出来的女同学却有不少对她抱有不太善意的态度。
明显的,好几个女生小团体对她敌意很大,甚至有人故意在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小声吐槽了一句。
“我就说,她从乡里来的,乡里人都结婚早。”
能够考上清大的,就算是本地人,也多少有两把刷子。
而且他们都是从高中统一考试入学的,自然更加瞧不起叶蔓蔓这种从乡里来的社会考生。
就算陈遇清已经给所有人告诫过了不能自负不能傲,但这些能考上清大的就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平庸的,每个人都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她们说完就走了,一个个昂首挺胸的,完全不怕叶蔓蔓会生气。
贺忱的脸色很不好。
从来到京市的那一天开始,不,是从上火车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深刻的意识到了城乡贫富差距。
就连这种高等学府一样也逃不了有不少人瞧不起农村人的,更遑论他在外面摸爬滚打的时候,那些本地人话里话外的鄙视和不屑,这些人的眼神和话语就像是一把把刀,一寸一寸的剜着贺忱的心。
他有时候也会在心里愤恨自己为什么没能一开始就出身优渥,没能一开始就让叶蔓蔓嫁给自己成为城里人。
可那样的想法往往出现得特别短暂,时至今日,那些人鄙视的眼神和瞧不起的话语都已经从刀尖变为了鞭策他不停往前走的鞭子。
他的出身无法改变,但那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很爱他的爸妈,哪怕他们没能带给他什么,可他们给了他一副健全的身体。
贺忱相信,世上没有困难的事,就算是农村人也能开拓出他的一片天。
他不需要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他只要未来越过越好!
“怎么啦?不高兴啦?”
贺忱虽然没说话,但叶蔓蔓敏锐的察觉到了他那波涛的内心。
她握住他的手指,满脸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