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哪里能说服她,真正说服她的,是师师给她看的东西,还有那东西底下压着的一张纸条!
想到那东西和那纸条,李蕴鼻息就有些急促,那个鸨儿不爱钞,那东西背后代表的利益,足够让李蕴疯狂。
所以,她急着听的是有关那东西的消息!
周铨却不急,说到这里,他咳了一声:“有些渴了……”
“续水,为大郎续水!”李蕴又道。
李蕴的这番态度,让周铨很满意。他清了清喉咙之后又道:“那位救了我的恩公姓张,他来自嘉禾,大娘可知这嘉禾在何处么?”
李蕴心里那个气急,她一介妇人,一生也未曾出过京师,哪里知道什么嘉禾!
“大郎博学多闻,知道嘉禾在何处,奴可是孤陋寡闻,不知嘉禾是哪里。”
“离着杭州极近,隔着钱塘江口,与绍兴、明州相望。”
“呀,大郎你就莫吊奴胃口了,你就说那东西吧!”终于按捺不住了,李蕴嗔道。
虽然周铨没有再从仁宗时说起,但却说到了江南那边,真让李蕴哭笑不得。
“正与那物有关,大娘可知,那一带多海客番商?”
李蕴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那东西是海客番商带来的?”
“正是!我那恩公急公好义,最喜助人,有一回便帮了一位海客番商,那海客番商为答谢于他,送了他这一条财路。我那恩公正好要来京师,便将那东西带来,数量不多,不过是五十余斤,还有些后面发货过来……大娘觉得,此物好卖否?”
“你不是都查过了么,如何不好卖!”李蕴脱口道。
此时李蕴的目光有些阴晴不定了,如果周铨的纸条所写不假,那东西代表的是一年数十万近百万贯的市场,而其中利益,亦是庞大得惊人。
莫说是她,就连她背后的那一位,晓得此情形,也必然会伸出手来!
“只是海客番商一年能送几船货来,那货辗转至京城,又能够运来多少?”李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