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风呸的吐了口口水,回头望了望****的道路,张嘴骂道:“这群子狗官,只知道贪污,却不知道将路修好些,终有一日,殿下将这边也纳入治下,让这群子狗官一个个掉脑袋!”
他说这话的时候,可是当着前来迎接的洛阳大小官吏面,众人个个都是面红耳赤。
一个小官有些不愤:“这道路年年修整,只因积雪才如此,宋帅说得有些过了!”
“你是什么东西,老子我说话,还轮得你插嘴?拖下去,掌嘴!”宋行风厉声道。
顿时有他身边的亲卫上来,将那小官真拖了出去,开始抽他耳光,连接抽了六记耳光,虽然抽得不重,可那小官被打得面红耳赤,哪里还有脸面继续呆着,当即以袖遮脸,转身就走。
宋行风目光凛然,环视周围:“我知道你们不服气,可是不服气有个屁用,铁路之益,自汴京往东,谁人不知,为何到了你们这边,就怎么也弄不成?我军西向,无论是岳帅第四军,还是我的第七军,物资补给,到得洛阳便卡住,还不就是因为铁路未成?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若真有心推行一事,岂能不成,不过就是一贪二懒三畏责罢了。我老宋是粗人,今日丑话说在这里,若是因为路的缘故,坏了我的补给,拼着被殿下军法惩诫,老子也要砍光你们的脑袋现在都可以给老子滚了,望之生厌!”
他骂得痛快淋漓,周围的洛阳官员却是敢怒不敢言。
被骂了,还要陪上笑脸:“城中已经为宋帅备下行辕,还请宋帅下榻……”
“没那么多讲究,住驿馆。”宋行风一摆手,根本不给对方拍马屁的机会:“废话不要说了,派个人带我去驿馆就行!”
他既然要住驿馆,驿馆自然要清理一番,一般的过往官员都被赶出去,唯独面对杨再兴,驿丞有些犯难。要知道宋行风是华夏军的,杨再兴同样是华夏军的,惹恼了杨再兴,驿丞同样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杨再兴等居住的院落是独院,而且很快就要离开,驿丞大着胆子,便没有清场。偏偏宋行风身边的人却不放心他的安危,四处转转,发现杨再兴一行人后,便告诉了宋行风。
“擒了塞尔柱苏丹的杨再兴?这小子是一员悍将,可是在岳飞那厮手中荒废了,到现在还只是微末大的小官,若在老子麾下,少说是一个团正了。”宋行风心中一动:“这等人物,不可不见,你把他唤来!”
杨再兴虽然高傲,可是华夏军的军纪还是要遵守的,宋行风不是他的直属上级,可是在军衔上远远高于他,特别是前几年,宋行风在日本打出了赫赫威名,杀得日本血流成河,偏偏日本人最吃这一套,如今华夏军在日本当真是太上皇一般的存在,每年日本为周铨提供的税赋数量,相当于他的财政总收入的六分之一,而且日本人宁可自己吃糠咽草,也要将稻米、面粉节约出来,作为贡品进奉给华夏军。
有时候周铨自己都觉得不太合适,拒绝日本人的某些进贡建议,每遇如此,日本人便会惶恐不安,甚至使者自尽都有。
正是因为他功绩卓着,所以才数度被提拔,晋升速度不亚于岳飞、韩世忠,到得如今,更是成了华夏军一军军帅,被周铨委以重任,前往四川消灭钟相。
因此,杨再兴老老实实来见宋行风。
宋行风上下看了他一会儿,开口便道:“你愿不愿意到我军中来,若是愿意,我去找岳鹏举要你!”
宋行风在同僚中人缘不是很好,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喜欢挖人。只要是人才,一定会想办法去挖,而且挖人之时脸皮极厚,什么诺言都肯许下,挖人之后六亲不认,什么咒誓一概抛弃。唯一一个和他关系比较好的是韩世忠,至于岳飞,因为是周铨义弟的关系,宋行风与他只是保持着表面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