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氛围越来越凝固，仿佛引爆炸弹的星星火苗正不断点燃。
与此同时，所有的谈话一字不落地，通过严海耳朵里的微型耳麦，传送到另一方。
肖墨与A市的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听到严海的话以后面面相觑。
只有银行流水证明不足以钉死严嵩凛，严海此次去与严嵩凛见面的真正目的，是要让他自己亲口承认所犯下的罪行。
严嵩凛忽然笑起来，双眼眼尾拉扯出细纹，“小海啊，你在说什么呢？我一句都没听懂。”
“需要我说的再详细些吗？”严海已经走到严嵩凛面前，面无表情地与他直视，“您觉得，我没有足够的证据，有把握来当面对峙？”
然而严海根本就没有证据，否则严嵩凛现在早就在牢里。
“哦？”严嵩凛挑眉，对助理使了个眼神，助理默默拿出手机，“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直接去公安局，一个人来我这？”
严海注意到助理，快走两步抽走助理正要播出去的手机，说：“因为想和您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严嵩凛明显心动了。
严海停顿两秒，说：“在我说之前，请您先回答我，为什么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害死。”
“小海啊。”严嵩凛故作惋惜地叹气，“我也是没办法，利益的角逐中注定有一方会被抹杀，只能说你当时不在那辆车里，运气好罢了。”
严嵩凛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另一边的肖墨和支队队长听到后立刻会意，严嵩凛肯说出来，就没有打算让严海活着出严律！
“A队，B队，听我指挥，开始行动。”支队长命令道。
A队便衣收到指令进入严律集团，B队特警潜伏在离严律集团最近的房屋建筑上，必要时刻，对严嵩凛进行击杀。
“……运气好……”大片黑色交织参杂笼罩严海的回忆，父母的葬礼，他却没能堂堂正正地出席，只能等众人散去，才敢出现在自己父母的照片面前，无声又嘶哑地哭泣。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想，如果当时自己也跟着母亲在车上，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