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蒂尔达从书房回到寝室的时候,菲娅莉已经睡着了。
看着菲娅莉略显疲惫的睡颜,蒂尔达有些心疼,同时又感到一丝甜蜜。
回到帝都的第一天,原就想把菲娅莉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里,又怕菲娅莉认生,谨慎起见,还是让管家另外准备了一个房间。
但是,从昨天晚上菲娅莉热情主动的表现来看,她已经逐渐接受自己了。
蒂尔达躺到床上,伸手圈住菲娅莉的腰身,把头埋进金色的发丝间,闻着那股清幽的甜香,舒服得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早就想这样抱着她睡觉,现在终于可以如愿,蒂尔达觉得此刻的心情比打下一百颗小行星还要高兴。
菲娅莉睡梦中感到有人抱住自己,挣扎了几下,挣不开,便懒得再动,又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身边早就没有人了。
菲娅莉看着这张奢华的黑色大床,怔忡了一会,才想起这是蒂尔达的房间。
她的东西也被搬到这里来了。
在那间大得离谱的衣物间里,辟出一半的位置,放置菲娅莉的裙子。
蒂尔达虽然身份尊贵,但是她总喜欢款式简单的衬衣长裤,衣柜里也特别单调,相对于一位王储来说,她的衣柜过于简陋。
她在这座府邸住了十几年,衣服还不如刚来不久的菲娅莉多。
菲娅莉站在衣物间中央,看着对比鲜明的两边,最后走到放置常服的衣柜前,挑出一条比较素雅的裙子,既不失庄重,又不会过分高调。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女佣手执玉梳,小心地棒起那把金子般纯粹的长发,轻轻梳理。
女佣花费了十分钟理顺菲娅莉的头发,又按照她的意思,将脸庞两侧的发丝挽起,在背后编了一个简单的花结。
女佣还想为她化妆,被菲娅莉摆摆手挥退了。
菲娅莉望向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然后抬手解下那对低调的黑钻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