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娅莉知道巴尼克消失的那一段时间里一定另有任务,但是,不管她怎么问,巴尼克就是不肯说,完完全全把她当成了一个外人。
菲娅莉来气了,压低声音骂道:“我还是你们上一任的君王呢,严格来说,就算兰杜继位了,你们还得称我一声太上王,这么快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巴尼克紧紧地抿着唇,一声不吭。
半晌,从他的嘴里吐出一句更气人的话来。
“你连半点行动自由都没有,告诉你有什么用。”
“我没有行动自由,那我是怎么把你带出门去的?”
巴尼克却叛逆地冷笑一声:“要不是那个孔雀一样骚包的华少爷过来,你连外面那道大门都出不去。”
菲娅莉一口粗气被硬生生地梗在胸口,抖着手,指着巴尼克半天说不出话。
现在的孩子这么难带,巴尼克这副目中无人的态度怎么看怎么欠揍,可偏偏他说的还就是事实,菲娅莉连一句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
巴尼克说完这句话以后也不打算继续刺激菲娅莉,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便退出去了。
菲娅莉独自按着心口在房间里气了一会,接着又涌起一股不安,直觉告诉她,巴尼克背地里偷偷干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越是不肯说,她便越担心。
菲娅莉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饱,几乎要患上精神恍惚焦虑症。
一天傍晚,落霞满天,天空布满火红色的云霞,仿佛要把这方天地焚烧起来。
一队深蓝色军装的正规兵从大门闯进屋里,菲娅莉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插花,被这一阵动静吓得手一抖,珍贵的玉质花瓶从她的手里滚落到地板上,厚厚的地毯垫在底下,花瓶虽不至于破碎,却也摔出了几道裂纹。
蒂尔达在士兵队列的末尾踏着笃定的步伐,慢悠悠地走进来。
一身冷厉肃杀的气息。
蒂尔达的出现如同一股凛冽的寒风,刮进菲娅莉的心间,从头到脚冷了个透彻。
蒂尔达眼神阴冷地盯向菲娅莉的身后,沉声吩咐:“把他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