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娅莉把白皙的小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双手按着枕头,恨不得把脸裹起来打包丢掉。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代君王应有的气度和礼节丢得一干二净。
蒂尔达甚至连皇宫精心准备的晚宴都不屑一顾。
菲娅莉看到,在蒂尔达离开后,兰杜那张严肃的俊脸彻底黑成锅底。
想到这里,菲娅莉不禁脑仁发疼,一突一突地,抽的厉害。
菲娅莉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稳稳地当一条咸鱼。
反正,兰杜从来就没有对她满意过。
王位也不是她抢来的,当初她可是一个一个地问过了,最后才盛情难却,勉为其难地坐上那张黄金座椅。
爱咋咋地,大不了她不干了,卷款跑路。
趁着蒂尔达来到莫雪德都城,兰杜无暇看管她的时机,也许,可以成事。
菲娅莉摩挲着戴在左手食指上的那枚黑色金属戒指,水蓝的眼底掠过一缕莫名的光彩。
这一夜,菲娅莉睡得极不踏实,一直陷在某种奇怪的梦境中,软软绵绵地,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抽离。
梦中是一片五彩斑斓的光,除此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她的身体很痛,全身的骨头仿佛都碎掉一般,痛到极点。
又像是撕裂了身体,有什么从体内深处挣脱开来。
最后一片铺天盖地的的海水将她淹没。
沉沦在海底,再也醒不过来。
第二天,金灿灿的太阳从角落照进,远远地投向寝殿中的绛红色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