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大少爷去了医院,说是手腕骨粉碎性骨折。岑家其他人没听见有什么动静,估计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贺辞东嗯了声,继续问:“岑景呢?”

    “这……”秘书为难,“不清楚。”

    贺辞东的眉宇间皱得更深。

    秘书内心顿时就有些忐忑,老板厌恶岑景似乎是公认的事实,而且贺辞东一向是个讨厌别人打着自己旗号在外边惹事的人。

    这岑景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结了个婚就肆无忌惮起来。

    秘书:“需要帮您联系他吗?”

    贺辞东停顿两秒,“不用。”

    秘书应了声好,心想岑景这回算是完了。

    秘书:“那我这边需不要以岑先生的名义定个花篮之类的送到医院?”

    秘书想得很周到,反正人是岑景打的,但因为他现在身份特殊,他们这边能帮着做点表面功夫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私下里,老板究竟想怎么处理就不是她一个秘书能做的事了。

    贺辞东眼前闪过岑家那一大家子人。

    语气里染了凉薄:“打了就打了,用不着。”

    他发现这两天岑景这个名字的存在感突然变得明显起来。以前那两年也有这么个人一直在旁边晃,甚至出现过给他下药这种荒唐事。

    但真要想起来,除了愤怒和厌恶,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其实不深。

    反而是现在,听见他把人打了个骨折,他竟然觉得是意料中的事情。

    秘书迟疑:“……您的意思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