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纶,你可回来了!」
驴车停在庭府门口闹了动静,仆人大哥从里探出头来,一看到是阿纶,三步并作两步朝她奔来。嘴里的话也是连着一路不停,且颇显得急切:「家主自昨日用完早膳後到现下都没见出过房门,昨午时江陵送茶水和吃食过去,唤了几十声家主都不应,推门才发现是锁住的。到傍晚的时候又去了一次,也还是一样。九思不在府里,家主那就只有你能近身了,你可快些吧!」
阿纶听他终是说完,才回头想再去问符嫆,奈何就这分神的空档,却见符嫆已经把驴车驶远去了。
走了也罢!横竪理不清这一两日的所见所闻,阿纶也懒得再去思量那些虚无缥缈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她将注意力从远去的驴车挪到仆人身上来,b划道:昨夜大雨误了回程,今早又起晚了,是我的错。
「现在谁能管你错不错呀!再磨蹭你我怕是都得令寻谋生计了!」仆人焦急万分,攥住阿纶的衣袖大步往回走。
不,是往回跑。
内院里除了九思无人敢私自进出家主的卧房,阿纶没来的时候,江氏nV使负责饮食,陈氏nV使负责洗漱,但也只是送到门口,再由九思送入房中。
阿纶来後,确切地说是正式照料家主起居後,九思突然就不见了,估了估刚好是这半把个月。
待发现已好几日不见九思,阿纶曾好奇问过内院的小厮和院外的陈氏和江氏。他几人都说不清楚,且都很纳闷,其中来得最久的江氏说她在府里七八年了,除了跟家主一同出门做买卖,还从未见过九思单独出过庭府。
即便是阿纶回来之前,nV使已敲了百回门,唤了百回主子,甚至贴耳朵靠近听,都未曾得到半点回应,阿纶仍耐着X子轻叩了门环两声,依旧沈寂。
她旋即转身让一旁的江氏去准备一碗易下喉的粥食以及让陈氏去准备温水和帕子,此刻阿纶心里已越发忐忑不安,犹豫着要不要再去寻个大夫来,以防万一……
万一真出了什麽情况,若要计较,小事她少不了背一分失职之过,大事她虽毫无g系,怕也得心里难受许久。
再叩了三声,没有意外。阿纶心一横朝旁的俩小厮b划道:你们同我一起把门撞开。
那两人对看一眼却垂了头神sE为难,其中一人道:「我们如此撞进去,若看到家主无事,定会怪罪我等,九思素来不看情面只讲规矩,那可是要被赶出府的,我被赶出府的话我娘会扒了我的皮,阿纶姐,咱要不再想想其他法子?」
於情於理阿纶都不好b迫人家,她是想不出什麽其他法子了,只得四下观察看有没有可以借力的东西,让她自个儿就能破门而入。
幸而看到左边最角落的通风窗略有突出,她赶忙跑过去,踮起脚伸手试着拉开,还真没有上锁。
窗的宽度能容一人,但高度对身型娇小的阿纶来说,要爬进去下边得垫个物件,这物件倒不难寻,其中一小厮人挺机灵,主动跑过来贴窗匍下身子。
要不是事态紧急,此等踩着人爬墙翻窗之事就算借阿纶一百个胆子,她也是不敢做、不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