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只以为是乡试的成绩不太理想,让一向心傲的柳溪元受了打击。
却不想,他真就是推诿了两年的春闱。
听袁路之说起柳溪元最初的志向,齐术又不免想起游甫钰。
“你不会也要走吧?”
齐术问一直没有说话的游甫钰。
他记得,游甫钰曾经说过,他想做一个游行天下的江湖游医。
说什么,唯有如此,方对得起他姓名中的一个“游”字。
游甫钰摇头:“父亲南下,家母和小妹定然心下难安。父亲归来之前,我应该是不会走的。”
“况且今日漳怀一带的灾民都已经流落到了季城,可见漳怀水患严重。”
“如云怀所说,我等人微力薄,做不了什么事,能尽生平所学,为流落季城的灾民提供些驱寒愈疾的汤药也是好的。”
齐术这回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等游伯父回来后,你就要走?”
“我过了今年秋闱。”
游甫钰道,“行医可救眼前之患,但难救天下之贫。我想,溪元应当也是如此想的。”
柳溪元点头,拍了拍游甫钰的肩膀,道:“我此去先在京中安下身来,等来年与君一道入考。”
游甫钰同柳溪元道谢:“多谢。”
柳溪元笑他:“咱们十多年的情分了,你怎么还这么客气?”
游甫钰报之一笑。
“云怀要走,溪元要走,再之后甫钰也要离开季城,金铭大概率之后是要去西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