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周煜会拂袖而去，但许蘅却清晰地感觉到周煜的笑意，许蘅不明所以地抬头：“你笑什么？”
“笑你连撒谎都不会。”
许蘅：“……”
周煜语调温和，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刚才都快要哭了。”
被看穿心思，许蘅迅速抬手将眼角的泪擦去，语气嗔怪：“你怎么这么讨厌！”
原本是一句责备的话，但说出来竟有浓浓的撒娇味道，许蘅懊恼极了。
周煜却十分受用，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眼神宠溺：“为什么总是为难自己？选择和我在一起就这么难下决心？”
其实，从他在山上找到她，周煜就已经可以确定她对自己感情。她向来是冷淡的，情绪不外露的，但那一天，他问她哪里痛，她说都痛时，眼睛里分明是满满的委屈。
这种情绪他们在一起时她从未流露过，如果说他还不能确定她的感情，那么他是不是太蠢了？
他的手一如既往地温暖，就像那一次，他到她家楼下，她急于拉走他，牵着他走了一路，他的手就是这样的温度。
见她不语，周煜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皱眉：“你在顾虑什么？我条件很差吗？”
被他的话逗乐，许蘅抿唇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狡黠：“如果条件不差，怎么会赖在这里赶都赶不走？”
还知道与他开玩笑，这也算是一种进步，比她之前公事公办的样子好多了。
“那你要好好反思一下，怎么会被我这种条件‘差’的人看上。”
居然拐弯说她条件差，许蘅愤怒握爪：“你到底有没有追求别人的自觉？看样子你是凭实力单身的。”
“谁又不是凭实力单身呢？”周煜笑。
可恶！许蘅竟无言以对，抓起枕头就砸过去。
“啧啧啧，天哪我看见了什么?居然有人公然在医院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