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她不敢杀了他吗？
这一次，他们可猜错了呢，顾允臣又如何，她早就已经……
不在乎了。
顾允臣依旧没什么表情，忽然抬起手抚上了她的面容，唇角勾起了一个僵硬的弧度，他还是不习惯笑，声音很轻，随风而逝，“顾小梨，能为我……笑一个吗？”
他和顾允梨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可他也参与了六年前的事，看着那些孩子被杀，看着她被生生活埋，只为了……那一个不可能成功的实验。
这是他的罪孽，是顾家所有人的罪孽。
他们欠顾允梨的，永远都还不清。
暗处的秦淮没有什么表情，毕竟，是他亲手将那个孩子教成这样的，只是……现在顾允臣还不能死。
抬起手，舔了舔手心的血液，像一只猫儿一样，乖巧可爱，南烟轻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她现在就像一块糖，甜蜜的很。
果然，还是个孩子。
秦淮从一旁的黑暗里走出，眸色漆黑，尤其是在这黑夜里，更加显得深不见底，带着浓郁的阴气，笔直的裤筒包裹着修长有力的双腿，他的步伐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可是在这里，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忽视他的存在。
“顾小梨，回来。”薄凉的声音很平静，秦淮对南烟伸出了手。
有些嫌弃的掏出帕子擦了擦她的脸，还有她手上的鲜血，秦淮忍不住捏了捏她那张白嫩的小脸，“这里我来解决。”
看着缩在角落里的老管家，南烟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当年的那些人里，也有他！
拦住了她的动作，秦淮蹲下了身子，很认真的看着她，特意斟酌了一番语气，“阿梨，我知道你想报仇，但是不是现在，你杀了顾允臣已经是冲动了。”
顾家家大业大，她杀这两个人根本损伤不了什么，但是这足以让顾家重视这件事，一旦他们有了对策，危险的是她。
脸上的表情愣愣的，半晌以后有些孩子气的别过了脸，明显就是生气了，还哄不好那种。
眼下顾允臣差不多都死透了，连尸体都凉了，揉了揉她的发丝，在他心里自然是她重要一些，“顾小梨，不许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