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川呢,正往返于镇上念书,清贫的读书郎,跟寡母相依为命。
至于骆风棠,那就更苦了,没爹没娘,整天跟野孩子似的在村后的眠牛山中打猎为生。
听到杨若晴的调侃,骆风棠只是淡淡一笑,啥都没说。
沐子川的唇角则勾起讥讽的弧度,道:“人都是势利眼,逢高踩低,不管是这些村民,还是外面的那些达官权贵,都一样!”
杨若晴点点头。
如今,他们仨,对于这种走哪就有人奉承到哪的氛围早已习惯了,也淡定了。
人性本就是如此,对强者的臣服和崇拜,是深深镌刻在基因深处的。
“我们到了。”
骆风棠突然出声。
杨若晴抬头一看,三人已来到了自家的院子门前。
“子川,里面请。”骆风棠抬手,又道。
沐子川点点头。
堂屋门口,骆铁匠和王翠莲还有拓跋娴几个早已等候在那里,这几位长辈应该也是在那里谈论子川娘的事,一个个面露担忧。
瞧见他们三人进来,几位长辈赶紧打住方才的话题迎了过来。
一番关切的寒暄后,邀请沐子川入堂屋落座,杨若晴则跟王翠莲一块儿去了后院灶房准备碗筷。
婆媳两个在灶房里准备碗筷,王翠莲忍不住跟杨若晴这打听:“子川娘到底得的啥病啊?大伯回来,我们问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说人瞅着就不大好,一副病了好久的样子……”
杨若晴道:“先前去干娘那边,当着干娘的面自然是不好问这些,后来我们过来吃饭这一路上又被那些村民们打招呼给耽搁了,”
“这会子又忙着准备吃饭的事儿,我还没找到机会跟子川那打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