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欢轻轻一闪就闪开了,顺带一把摁住黄衣的后心,将他结结实实摁倒在地。
世界猛然乾坤颠倒,眼冒金星,当黄衣终于反应过来时,他的牙已经重重磕在岩石上,脸颊紧贴地面。
前后也就是一刹那的事。
叶琼欢觉得好笑,和从岩石下回来的连照四目相接。这小子怎么回事,还刻意调开连照,捡软柿子捏?
可惜眼色不行,踢到叶琼欢这块铁板。哪怕他看连照受伤先对连照下手,都还有几率得手呢。
叶琼欢揪着头发,将惊慌失措却连挣扎都做不到的黄衣往后扯。黄衣的头后仰到极限,疼极了却也只能发出呜呜声。呜呜咽咽求饶的,是“饶命”两个字。
“黄衣师兄,为什么推我?”叶琼欢许多年没有这样居高临下踩着人玩过了,难得兴致颇高,“还是说,你是想和我下水牢玩玩?”
摁在他后心的只有一只手,黄衣想挣扎,却别说挣脱了,就连四肢都被牢牢绑住似的,丝毫动弹不得。
而且好痛,特别痛。黄衣终于悟到这位娇小师妹的恐怖之处,语不成句:“我不该、错了、都是因为、因为回神丹……”
“你偷了回神丹,要杀我们顶锅?”叶琼欢冷笑一声,松开摁住他后心的手,反手一耳光打过去,“好主意,了不起。”
她历来下手不加怜悯,黄衣被这一巴掌打落两颗臼齿,天旋地转,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有生以来第一回,他感受到生命的威胁。眼前的人是真会杀了他!
“饶我一命,”黄衣口齿不清,鲜血混着断齿在口中打轱辘,“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绝口不提、只要、饶我一命、我做什么都可以。”
太丑陋了。叶琼欢心中戾气顿起:反正眼看着魏子岚好像救不回来了,那多一个龙门山弟子为他陪葬也行。
她扬手又一个巴掌打过去,血沫四溅,黄衣那边顿时就没声了,背过气去。她还要再下手,连照轻声喝止她:“等一下。”
叶琼欢扬起脸。连照将她揪住黄衣头发的手拉开,又自顾自,用衣襟细细擦去她五指溅上的血沫。
任凭昏死过去的黄衣一头栽回岩石上。叶琼欢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第一回在连照面前展现出这一面:以前,在小崽子面前,她都尽量避免场面变得太过血腥。
但如今她正在气头上。叶琼欢皱眉,将手抽回来:“他们是怎么对魏子岚的,我却杀个不争气的小喽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