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欢轻轻抽一口气:“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被抓了,身不由己。”
连照不为所动,追问:“那我再问你,这十年来,你有没有哪怕一次想起过我?”
叶琼欢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哪能没想起过,可就算想了,也都只是思绪从“连照”两个字上轻轻掠过。
叶琼欢失去自由,自认为自己已经是天下顶顶不幸的一个人,哪还需要去担心一个自由自在的十岁小崽子?他饿了总会去自己找食吃的吧?
仿佛看透了叶琼欢心中所想,连照压了压头,低声:“我现在告诉你,当年,我在那个小草堆旁等你等了三天。要不是被罗浮山的人顺着青索剑找到,这世上就没我这个人了。”
叶琼欢愣住。她确实没想到小崽子会这么死心眼,一直留在原地等她。
她知道他依赖她,却没想到他的眷恋浓厚至此。
但她还是尝试辩解:“但你怎么能都怪在我头上?”
“我就怪了又如何?”
连照一句就把她呛住了。叶琼欢哑口无言。
——行。还真是她叶琼欢的徒弟。都怪她也行。反正她叶琼欢身上欠的债多了,也不差这一宗。
她将被呛住的这一下理顺,叹一口气:“这几日,我也看出来你在罗浮山多年,肯定受了不少委屈。但阿照,我没想过你会走我的老路。”
她骤然转变语气,显然也让连照怔了怔。
叶琼欢抬起脸,苦笑:“你也修习邪术,就是为报我这个仇?还是想报复罗浮山?你有没有想过日后被正道发现的后果,你也要和我一样落得人人喊打的下场?”
连照一时没作声,叶琼欢看有戏,继续诚恳道:“阿照,回头是岸,这把剑不如就让我带走吧。”
——可惜了,就差一点。
连照面露讥讽:“你真认为你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