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欢蹙眉:“严仙山好说也是十七山之一,你也敢这样明目张胆为祸?”

    绮仲龇牙咧嘴:“你等着,胆大包天,看你还能活几天!”

    要是这样的威胁就能吓倒叶琼欢,那她早该死了上百次了!叶琼欢正待要嘲讽,门开了。

    出现的女子面庞明艳,身姿笔挺,却一看见眼前的情景,就“刷”地白了脸。

    是绮绛。意料之中,叶琼欢在进门之前,就悄悄向连照传了讯,让他想办法把绮绛支来。

    刚好抓个现行。

    叶琼欢松开手中吱哇乱叫的绮仲,手腕一转,将那张内容令人发笑的血契递到绮绛手上:“师姐,你上次到这儿来是什么时候?还有院子里不用金乌丸就吃洗髓丹的那名师妹,师姐该都看见了?”

    小琴早已吓得六神无主,颤抖着蹲在角落中。绮绛接过叶琼欢递过来的纸片,手腕也有些颤。

    叶琼欢注视着她读完,瞥一眼一旁一声不吭的绮仲:“所以,严仙山难不成就是这样,收来的弟子活该被这种货色奴役三年五年,眼巴巴争抢一粒吃了有五成几率死人的洗髓丹?”

    读完这封血契,绮绛的面色慢慢由白转红。

    她看向绮仲,喝到:“还不知错!”

    绮仲腿一软,双膝跪地,却红着眼叫一声:“长姐。”

    叶琼欢看明白了,这绮仲居然是绮绛的弟弟。

    也无怪他这样颐指气使,有恃无恐。

    “这一院的姐妹也太委屈了些,”眼见绮仲被撞破一切,叶琼欢语气缓和一些,“严仙山的规矩,难道就是入门两年还不能洗髓?”

    “自然不是,”绮绛低声,“是我未能教导幼弟,尽长姐职责。”

    这位姐姐,你弟快三十了吧?

    不过叶琼欢也理解,严仙山以女为尊,绮仲资质平平又是男身,难免成长得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