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要不是有伤在身,胥九安该站起来了,“你不知道殷叔早失踪十多年了?”
叶琼欢当然知道。但在龙门山发现殷叔的尸身,也是千真万确。
叶琼欢张开手掌,将师父的那粒小小红色明珠,摆在胥九安面前。
胥九安的眼睛慢慢直了,他向后仰去。
靠上床头,半晌,他才骂了个脏字:“殷叔他,真被那见鬼的水牢关了十年?”
能一眼认出这枚灵珠,可见,胥九安早察觉到其中的蹊跷了。
等他稍稍平复了心情,叶琼欢才开口,问他:“胥九安,师父去世前后,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胥九安沉沉地,摇了摇头。
无隅真人不常与他谈心,他只知道,师父去世的前几日起,额间那粒红色灵珠就消失了。
但师父去世后没几日,殷叔也的确找胥九安谈过心。
念及此,胥九安忽然,沉重地闭了闭眼。
“殷叔都跟你说了什么?”叶琼欢着急,追问道,“胥九安,你卖什么关子?”
“他说什么?”每个字都吐得十分艰难似的,胥九安抬眼,看一看叶琼欢,“他说……他去找你。”
胥九安说得干巴巴的,却令在场的人都是一愕。
其实,胥九安可以说得再清楚些的。当时,殷叔的模样十分愤慨,嘱咐胥九安护好七曲山之后,咬牙道:“眼看着长大的女子,仙尊倾心呵护养大的,怎么能变得歹毒至此,赶尽杀绝?老奴定要找她问出个说法。”
后来殷叔一去不返。胥九安一直以为,是没找着叶琼欢,反在邪窝中出了意外。
他因此有时会更对叶琼欢的存在懊恼一些,却也并未想过怪上其他的任何人。
“现在想起来,”胥九安的嗓音,都在微微颤抖,“殷叔为何恨你,也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