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吴一楠把马建军的事情大略地向胡子梅道了出来。
胡子梅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这不是讲故事吧?怎么会这样?我就离开了几天的时间,事情就变成这样?”
“马建军做这样的事情不是几天的时间,是他担任要职之后就已经开始做了,他有今天的结果不足为奇!”余晓兰说道:“这几天不过是爆发出来而已。所以,我们领导干部必须要洁身自好,一定要弄清楚,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自己能要什么,不能要什么,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贪,十个腐败分子有九个是贪的。如果自己不自律,不严格要求自己,一不小心,肯定就成为腐败分子,象马建军那样,成了丧家犬!值吗?一点儿不值!”
余晓兰的话,让胡子梅的脸上掠过一股不易觉察的尴尬,但就这么一下下,吴一楠看在眼里,心想:余市长点到她的软肋上了,虽然独吞父亲遗产不属腐败行为,但那也是贪的恶行!
“我还真是不明白了。”胡子梅没有把余晓兰的话顺下去,而是说道:“前几天马建军还大张旗鼓地要把来脉县的副县长红丽华调到秘书科,余市长不也是同意了的吗?还有吴秘书长,对马建军更是信任有加……所有这些,们平时一点儿觉察都没有?还那样表现出来对他那么好!难道在此之前,们一点儿没有觉察到他的异常吗?”
“胡副市长。”余晓兰有点儿不高兴地看了胡子梅一眼,然后看着窗外,道:“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他可是的贴身秘书,比我们接触他更多,他的行为更应该感觉得到,可怎么一点儿没有觉察到呢?”
“这几天不是请假了吗?”胡子梅脸上也掠过一丝不快,随手把额上的头发往后撩了一下,马上接口道:“如果这几天我没请假的话,或许他跑不了,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怎么可能让他跑了?”
“呵呵,胡副市长,说这话怎么这么幼稚?”余晓兰瞟了胡子梅一眼,道:“马建军的违法行为,不是这几天才犯的,是他担任要职之后就已经开始。说吧,他做的贴身秘书也有一定的时间了吧,为什么一点儿没觉察呢?或者说,已经觉察了,没有阻止,更重要的是没有向组织及时汇报?”
余晓兰把事情跟着放大,几乎把责任推到了胡子梅的身上,她知道,只有这样把利害关系道明,才能把胡子梅的怨气压下去。
“会不会红丽华跟他是一伙的?”胡子梅没有理会余晓兰对自己的指责和施压,而是把话扯到了红丽华的身上。本来她就看不惯红丽华,也看得出来,马建军跟红丽华有一腿,但没有证据在手,也不好跟马建军发飙,现在正好把这个锅往红丽华身上砸,解解心中的不痛快!
“这个由纪委去调查吧。这个跟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如果马建军还没出事之前,说出来或许能引起我们的注意,现在说出来已经晚上!”吴一楠看到余晓兰显出不高兴地样子,便没好气地把胡子梅的话接了过来,道:“胡副市长,还要不要请假呵,我给弄个请假条去吧,一会儿拿过来让市长签字,好吧?”
胡子梅没趣地看了吴一楠一眼,道:“好吧,我现在没有秘书了,就暂时给我顶着吧,我请假的这段时间,来负责给我调配好我的工作。”
胡子梅说的调配工作,其实就是她请假的这段时间,她的秘书所要承担的工作,吴一楠必须要承担下来,这明显的她越过了余晓兰的权利,安排吴一楠的工作,只有余晓兰有资格。
“哎,正好合适啊。”余晓兰突然开口道:“红丽华的调动,我们已经讨论通过了,这里缺人,刚好红丽华给顶上吧。”
“市长,这样不好吧?”胡子梅转脸看着余晓兰,道:“红丽华调上来是秘书科的人,是没有职位的,让一个没有职位的来做我的秘书,觉得合适吗?”
“红丽华他可是副处级,只是秘书科没有位置而已。”余晓兰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看着胡子梅解释,道:“现在她顶上马建军这个位置也是刚好合适啊!”
胡子梅的脸顿时拉得更长,向余晓兰抿了抿嘴,道:“余市长,们讨论的是红丽华是秘书科的科员,连科长都不是,她怎么能做我的秘书?”
“哎,胡副市长。”吴一楠终于忍不住,一本正经地看着胡子梅,道:“市长的意思还听不出来,给红丽华副秘书长的职务,那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