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玉被切割成了细渣,他又掏出了一块。
他似是不知疲倦。
至于雷清元,已没有了离去的心思。
他倒是想要弄清,陆羽是否修炼了什么魔功。
是,除以后患;不是,那就意味着雷家出了一个万年不遇之才。
他自然更倾向于后者。
而种种迹象,似乎都在表明,陆羽不是修炼魔功,但又不是修行正统之法。
这才是吸引到雷清元注意的因由。
终是有天,陆羽仿佛是感到了厌倦,在第二块羊脂玉被磨损成为渣滓,他停了下来。
将长刀收好,取出一坛酒,望向草场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起来。
他的眼中,尽是思念与回忆。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陆羽不是没想过找上洪家为格桑报仇,而且不止一次。
那股在心底狂涌的杀念,无时无刻的都在弥漫。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磨了半年的刀。
他很清楚,他要是去了洪家,注定死无葬身之地,洪家的老祖宗,是元婴大能。
报仇不可能不报,但不是抱着一腔仇恨,去洪家送死。
陆羽绝非怯弱,不过是他早年历经人情冷暖,有家庭牵绊,不至于像个无脑的愣头青。
活着,才有机会,活不下去了,还能做什么?报仇只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