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意倒是听听丁隶城提过他之前在漠北的事情,但是阿姐怎么会知道呢?
“阿姐,你怎么会知道以前丁掌柜在边塞参军的事情?”
从一开始丁隶城送赵如意回来水车巷,赵如意就开始留意起丁隶城。她就这么一个妹妹,所有接近阿妹的人,无论是好意恶意,她都要搞清楚。她在里坊打听了一些关于丁隶城的事,得知丁隶城的来历并不简单。以前在边塞参军,后来回来接手了悦来楼,并且悦来楼里进出的一些跟丁隶城相熟的人,诸多西市不良人。赵如茵越发觉的如意不应该与他有太深的纠葛,省得惹上什么麻烦。
“这又不是什么秘闻,我怎么不能知道,去边塞参军的人,只有呆够了一定的年限,或者挣得军功,才会被允许返回中原,丁隶城长这么年轻,回来肯定是挣了军功的,他从漠北能够挣了军功返回元安城,但却没有在任何官衙或者是军营任职,而是自己在市井之家开了悦来楼,本身就透着反常,这只说明一件事情,他以前的身份不允许他进入官府任职。谁知道他以前到底有过什么麻烦,有过多少仇家。我们这些安分守己的平民,尚且时不时招惹一些麻烦,更别说这种本身身世就复杂的人,与他走的太近,只会惹上麻烦。”
说到底,是阿姐太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赵如意在与丁隶城接触的这些时间,并没有觉得丁隶城是个会招惹麻烦的人。
如意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丁隶城的手受伤的事情。一开始,她以为是赖三去找他的麻烦,还担心自责了很长时间。现在看来,里面可能是另有隐情。
这样来说,阿姐的担忧倒是有些道理的。
“你先别去再多想丁掌柜的事情,快把饭吃了,然后梳洗准备一番,钱大娘给你约的时间你可千万不要迟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赵如意应道。
“申时,茗溪楼,用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不用,阿姐你放心,我下午一定见到柏大夫,但是我话先说在前头,柏大夫如果看不上我的话,那你也不能为难我,毕竟我看着柏大夫也不像是扶贫办的。”
“什么办?”
“扶贫……唉,算了,我的意思是说,我看不看得上人家没有用,关键是人家柏大夫的意思,柏大夫没有相中我的话,那你也不能生我的气。”
“那是自然。”
赵如意整日起早贪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仔细地对镜梳妆,鹅黄色的春衫尺寸刚好合体,她觉得着这一身衣衫显得自己身材更单薄了一些,出去冒充个十五岁少女,把年龄再说小两岁也应该有人会信,纤细的身材像是营养不良,看起来以后要多吃些牛肉。
这些时日赵如意已经感觉身体强健了许多,刚来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原身常年苦读不爱户外活动,连皮肤都透着一种苍白感。赵如意打量了一番镜子里的清秀的面容,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赵如意顶着和煦的阳光出现在茗溪楼的门口时,柏青已经等在了茶室。茗溪楼算是钱大娘的定点合作单位,茶水质量优良,茶室有诸多小的单间,环境雅致幽静,约人谈事的好去处。
店里的茶侍者接待过很多钱大娘介绍来相看的年轻男郎女郎,态度十分到位,既不多分热情又礼貌周到,把赵如意引到柏青所在的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