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如意见她伤感,连忙摆摆手,“什么好运坏运的,世事本就无常,谁又料得到以后怎么样。”
“也是,阿松他不也是……”
如意见勾起她的伤心往事,连忙进屋去换衣裳,钻到厨房里忙,“阿姐,现阶段你就不要再去托钱大娘说什么亲了,咱们家当前第一要务,挣银子是正经,现下的亲事,比咱们家穷的估计连个大字也不识,咱们看不上人家,若是那读文识字的,又嫌弃咱们粗鄙,总是找不到合意的,不如多挣些钱,以后也有些挑选的余地。”
赵如茵也是暗暗吃惊,如意竟然对现实情况想的这么透彻,“我以前害怕你沉迷在读书人的那些才子佳人爱情话本里,没准来个不顾家人私奔什么的,倒是我的担心多余了。”
赵如意嘻嘻笑道,“不多余,不多余,阿姐为我费的每一分心思都不多余。不过那些话本我早知道是写来供人消遣的,那就见上一面就一件钟情跟人浪迹天涯的。”
才子佳人又不能当饭吃,人家说三岁一个代沟,她的想法估计跟梁朝人有着上千个代沟,如果回不去,她只想当个富婆。
不管情场是不是如赵如茵假想的那般失意,在生意上,赵如意迎来了小得意的时候。
端午节近在眼前,自从那日白鹤书院的诗会上很多人吃了赵记的芝麻牛肉干,不少人打听着过来购买。
赵如意趁机推出了端午的芝麻牛肉干预定礼包,也有许多人交了定钱。
赵如意去油纸铺子定做了专门的包装纸和包装盒,颜色素雅,上面印了“赵记”的字样,还在自家食摊前挂了些随手写的广告词。
陈萍萍指着上面的标语,“你这写的什么?端午时节新吃食,粽子与牛肉干更配?”
“我随手写的,倒是你,诗会过后这几天忙什么,都没有看到你。”她能给书院的春季诗会供货,还要多谢陈萍萍带来的信息。
“我这诗会上吃了好多牛肉干,开完诗会好几天都不想看到牛肉干。”陈萍萍说的是实话,她那天在书院吃的有点儿积食,若不是为了那张包装纸上的字签,她也不会吃那么多。
“那你今日又路过这里吗,难道是想来看我?”赵如意发出灵魂的疑问。
“我觉得消食好了,再来买一点儿牛肉干,”
赵如意觉得好笑,不是不想再看到牛肉干了吗,口嫌体正直。
她拿过去一小袋茱萸粉,“你可以把牛肉干沾一些茱萸粉吃。”她可磨不起海椒粉,一文钱一个,来要调料的客人都能把她吃破产,只能用茱萸粉当个替代。
“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