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进已死,你若恨他,便学剑,将来亲手杀了你爹。”她说过是她爹把她卖给了江进。
西门吹雪说这话时,情绪没有一丝波动,把弑父明明白白说在嘴里,教唆受尽了苦难的女子杀父解恨。
又想到江进已死,而她却有了那人的孩子,甚至怀着孩子就敢勾引他。
如果是江进的孩子,那一切便说得通了。
什么心病…分明是心里有鬼。
“我恨他,可是您已经杀了他了,我父亲……到底是生了我……”
西门吹雪闻言,这才认真打量她,柔弱娇怯似乎只是表象,而表象之下的不堪,她藏得很深。
安陵容赤脚走下床,撞进男人怀里,一双手无骨似得抱住男人的腰身。
“求庄主怜惜……”她仰头,眼眶微红,半分天真,半分懵懂,微湿的鬓发衬得一张脸宛若白玉。
“不生也罢。”西门吹雪站在光暗交接处,冷冷道。说罢一只手扶上了她的腰,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另只握剑的手握得越发用力。
又十分突兀地抱住她,后坐在床上,女人便顺从地卧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乖巧极了,也大胆极了。手伸进纱衣里,摸上她的肚子,实在不敢想,这里竟然有另一个男人的孩子。
他覆手摸上去,上面还一片平坦,目光冰冷,“你怀着江进的孩子便敢来勾引我?”
安陵容猛地抬头看他,像是被吓了一大跳,“不是江进!”顿了一会,小心看他,“是您,客栈…那次……”
西门吹雪蹙眉,握住她的手腕。
并非滑脉。
他看着慌张的少女,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孩子是我的…?”
“……是…客栈那次,您看得太严了,我没找到机会喝药。”她眼泪要落不落,看着就格外可怜、格外委屈。
什么药?自然是避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