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犹豫着该不该打扰,她欣喜地从门缝中发现,父亲今日心情不错,完全不似前几天那样忧心忡忡。
于是,练婷裳大方地推开了父亲的书房大门。
“父亲,有什么喜事吗?”练婷裳开门见山地问。
练古云接过女儿送来的茶杯,抿了一小口,不慌不忙地回道:“告诉你也无妨,闵兴这次笔试成绩出乎意料的好,排在了第一位。”
“是吗?那太好了。闵兴就是因为这个时常被人诟病,现在他进步神速,正说明您的眼光好啊!”练婷裳喜笑颜开,不住地夸赞道。
几句话正中下怀,说得练古云心里更加痛快了。事实上,他的压力也不小。
学院老师对闵兴颇有微词,认为他总是惹祸,院长破格录取他是一个错误。此次,闵兴用出色的成绩回击了诸多非议,也算是不辜负期待,为练古云争回了面子。
练婷裳伶牙俐齿,称赞父亲眼光独到,这正好迎合了他的心意,练古云听了,自然顺心得意。
“闵兴这小子,说实话,我还真是挺欣赏他的。如果他能稳重一些,不要再惹事就好了。”练古云端起茶盖,轻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
“父亲,闵兴何时惹祸了?”练霓裳不动声色地问道。
“还要怎么样,他做的哪件事不让人捏一把汗?昨天,就在昨天,他才刚从牢里出来。说是替他的朋友报仇杀了人,落在秋芒族手里,吃了几天苦头,差一点就赶不上这次笔试。”
练古云没好气地数落,练婷裳暗暗观察父亲,竟看出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痛心。
她想了想,微笑着安慰道:“父亲您消消气,闵兴他为人直接,对朋友仗义。人无完人,人才毕竟是不常有的,应该珍惜才是。”
练婷裳说的句句在理,练古云听了,不禁无言反驳。
半晌,练古云有些疑惑地站起来,眼神复杂地注视着练婷裳道:“女儿,你该不会喜欢上这小子了吧?我怎么觉得,你处处在维护他?”
闻言,练婷裳的小脸唰一下红了。
“父亲,您怎么这样说啊?”
练婷裳埋头嘀咕了一声,随即转过身,不等练古云开口,便害羞地捂着脸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