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难道,她爹给她留的这破米缸,居然是个聚宝盆?
岳弯弯目光左右乱飞,终于,在床榻内侧一角墙壁上,发现了蛛丝马迹。
她的视线一凝,将银子哗啦啦地落回了米缸,重新藏好。便朝着那床侧爬了过去。
她在这里睡了不止一夜,里里外外也全都清扫过,她非常笃定就在两日以前,这墙上没有任何划痕。然而今日,它有了,多了八个大字。
字迹凌厉恣肆,若行云流水,又若山石峭拔,足可见笔力深厚。
这是一笔好字。
然而这两日,这里住进过的,只有他一个人。
想到元聿,岳弯弯的心又似漏掉了一拍。
她赶紧如法炮制,找到了破旧布衣和厨房里的炭火棒,依样画葫芦地誊写了这八字,趁着天色未晚,揣着布衣碎片出了门。
那算命测字的老先生还未走,岳弯弯气喘吁吁地停在了他的面前,将怀中抱着的破布衣片取出,“老先生,我又有不懂的字要问先生了。”
其实这八个字算比较常见,她每个都认得。
可连在一起,她又好像不认得了。
这是何意?
老先生今日也服丧着白,身后插的幡子也打了白幡,他手捋花白胡子,笑眯眯地望着她:“小娘子求学好勤,便让老朽再替小娘子看上一看吧。”
“是有人给我留的字,我不懂是什么意思,还请老先生帮我解答一二。”
岳弯弯将碎布展开。
“将仲子兮,无悔逾里。”
老先生皱眉,念了遍,心神蓦然一动。抬眸,又见岳弯弯跑得急,微出薄汗,香肌若腻,是个年轻貌美的少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和煦地翘起了嘴,手把胡须道,“小娘子,是谁拿这话来同你说?让老朽猜一猜,是你的情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