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攸宁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落在长盒上,“这是什么?”
“回公主,这是沈家历代的传家宝剑,随主子征战沙场的神兵利器,属下正要送去书房放置。”程安看到公主的眼神,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是吗?我想看看。”楚攸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长盒。
程安倒退一步,“宝剑锋利,为免伤了公主千金之躯,属下认为不妥。”
“我就看看。”楚攸宁紧跟上前。
程安在心里狂呼唤他家主子,脸上艰难求生,“请公主恕罪,这剑除了主子,谁也不能碰。”
楚攸宁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但这能量能让她的异能快速恢复,好悬才记起这不是末世,不能上手抢。
“行,我去找你家主子谈谈人生。”楚攸宁又不舍地看了眼长盒,厨房也不去了,转身回明晖院。
程安松了一口气,要是公主仗着身份非要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找主子谈人生?主子怕是没什么人生跟公主谈,为了赶回来阻止这门亲事,主子可是不要命了,还撑着写了折子求陛下撤销婚事,交代他们若他有个万一,便将折子递上去,死了也要把五公主赶出将军府,若陛下不允,还让他们想法子杀了公主,总之就是不能让公主活在将军府。
天知道这是什么仇,什么怨,明明半年前,圣旨传到边关的时候主子虽然不愿,却也没想过要抗旨的。
……
沈无咎醒来就对上一张奶白的漂亮小脸儿,而这张脸的主人正打算用手戳他的伤口。
“公主还是想设灵堂吗?”沈无咎撑着床小心地坐起来,声音因为虚弱久了显得有气无力,很没有威力。
楚攸宁收回手,半点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还认真点点头,“是啊,我就看看你这伤大概什么时候能设灵堂。”
“为何公主就一定认为我必死无疑,莫非事先得到了消息?”沈无咎试探地问。
他重伤后昏了一天一夜,军医已经宣布准备后事了,他大梦初醒,竟好像重活一世般,那时战报也才刚要发出,她只是一深宫公主,不可能那么早知道他重伤不醒的事。
楚攸宁眼睛转了转,“不都说嫁进将军府必守寡吗?看那个巧荷天塌了的样子,我以为你死了,不死也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