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没好气道:“我已经很清楚你是个什么德性了!”这事儿令她颇感发愁,寻易是为他那根“骨头”而死的,抱着这种执念转世能变出什么雄心大志才怪,这要是真让他找到了那根“骨头”恐怕就更难以让他有所改变了。
坠儿被骂得难为情的咧了咧嘴,心里觉得很对不起人家的厚爱。
沈清缓和了颜色道:“这次的收获犹胜上次与寻易论道,我得好好静思一下,这就送你回去吧。”
“好吧……”坠儿有些不舍也有些不放心。
沈清感慨道:“你有这种感觉吗?咱们俩在一起太容易诱发一些事情了,比如你那随手点出的一指,比如我的触犯法则。”
“嗯。”坠儿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这几个月过得可太不寻常了,他的心始终处于跃跃然的状态中,仿佛一不留神就会飞出去,把他引入未知境地。
“所以我看你投缘不是没道理的。”沈清笑着说,这话既是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也为了让坠儿更加相信缘分。
“那也是老天安排的,都在它的掌控之中。”坠儿想的则是尽量劝阻沈清别去冒险。
“好了好了,咱们俩都别说了。”眼见再谈下去又回到先前论道的话题上了,沈清忙止住了坠儿,带他朝乾虚宫方向飞去。
把坠儿送回仙林院后,沈清去见了灵襄子,也就是坠儿在迎宾大殿见到的那位陪同沈清的灵字辈大修士,她很诚挚的向灵襄子道了谢。
灵襄子笑着摆手道:“沈师妹不必多虑,抛开我和齐珈师妹的交情不谈,就冲师妹你的清誉,我乾虚宫也是不会多疑的,就算朗星进了仙林院,你也大可随时带他走,这是他的福气,这个主我还是能作的。”
“如此真是多谢师兄了。”沈清再次真诚的道谢。
灵襄子略显无奈道:“门派大了是非必然少不了,清缘派和乾虚宫皆门徒众多,难免有些人会生出些摩擦嫌隙,小辈们年轻气盛也还罢了,可悲的是有些人活了几千年依然放不开胸怀,沈师妹你乃天纵之才,不必在意凡俗眼光,对于朗星,恒观师伯曾有法谕,命众人不得过多干涉他的修炼,只要不出状况,大可任他自主行事。”
沈清眼光闪动了一下,乾虚宫的事她不便多打听,遂只微微点了点头。
灵襄子转换了话题道:“我刚听闻天律盟又增派将士去了蒲云洲,乾虚宫对此是心感谢意的,但为九师弟复仇乃我乾虚宫自家之事,不想与天律盟扯上关系,所以烦请师妹给尊师带个信,望天律盟不要干涉我乾虚宫弟子在蒲云洲那边的行动。”说到这里,他轻叹了口气,似是对这件事也颇感头疼。
沈清沉吟道:“上次因寻易的事,我们欠了蒲云洲一笔不小的债,帮他们抵御妖兽入侵是无法推脱的,灵觉子师兄的不幸殒命令本就难以把控的形势变得更加凶险,料想天律盟和千宗会此刻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师兄也该为赶赴蒲云洲的那些同门多作些考虑,掌握好复仇的尺度,以避免出现不必要的损伤。”
“哪里劝得住啊。”灵襄子苦笑摇头,“况且此事关系乾虚宫威严,让人发愁的是,紫霄宫刚刚为寻易大闹了一场,把三地修界搅了一个人仰马翻,赶在这个当口,我们怎么也不能太逊色,可这水晴洲比不得元裔州啊,不瞒师妹,我都料不准这事将闹成什么样。”
沈清谨慎的问:“师兄可知恒观师伯是何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