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他性命便不错了。
刘硕崔那边的事情,她并不清楚,远远的看了一眼,如是刘硕崔没做这事儿,大概率进去的诏狱的叶家臣子,也不过是替罪羊罢了。
沈家毕竟在上京盘踞了好些年,有些枝丫树根也不足为奇。
云缚安放眼看过去的时候,一张苍老的面孔让她的心猛地一动。
嗯?
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叶家,叶家,她只记得叶家式微,有一公子与沈雪宴同名,名唤叶书臣,表字纯之,此番若是下狱,大约是一家子都在这吧?
“独活,你去瞧瞧,有没有年轻的公子哥?”云缚安心陡的一震,叶家几代的老臣子了,其中这叶书臣的祖父叶观老先生学识渊博,曾经在云家教过书,几个哥哥和姐姐都喜欢听他讲课。
这一晃,时过境迁。
当时她年纪还小,还专门问叶老先生为什么给自己的孙子叶书臣取这么个名字,叶老先生说是因为只希望自己的孙子做个纯臣便足以,不求功名,不沾名利,只对天下百姓和明君无愧于心便足以。
这样的人,怎么会进到这诏狱里来呢?
真是好手段!
真是好手段!
云缚安十分恼怒,如今以她的手段,怎么保的住这一大家子人呢?
独活看着云缚安面沉如水,如实禀告:“有一个公子哥,问过吴义了,那人便叫叶书臣,在家行三,有两个姐姐。”
整个诏狱中,呼吸声也能耳闻。
“走吧。”云缚安甚至觉得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