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蕤抬手,让人将大夫请进来。

    “诸位老爷小姐们,云小姐的脑部因为外部重击受了重创,所以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大夫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陈述事实,“若不是抢救及时,只怕是在各位面前,就是云小姐的牌位了……”

    云蕤面无表情:“此番言论,不知沈大人可有话要说?”

    傻子才会信这就是单纯小孩子之间的口角,这分明就是蓄意谋害!

    西山寺一行,本就是沈依依对云缚安冷嘲热讽,沈珏又只帮着她妹妹,慌乱之中竟然失手将云缚安推下了山崖,还好贴身婢女独活来得及时,以自身为肉垫,这才幸免于难。

    即使是如此,脑部也还是受了不小的冲击,差点小命芜湖。

    这沈家本想着瞒天过海,但谁也没想到这云缚安还活着!

    若不然武安侯府就根本没办法追究,更没有理由!

    这不是把武安侯府的脸往地上踩吗?

    云家大伯和云家二伯都面色阴沉如水,云缚安再怎么荒诞无理,也是云家的人。

    况且云恪早年失去发妻,独有两个女儿,自是十分珍爱,特别是云缚安,两岁时便被云恪送到叔叔武安侯膝下教养,为的就是不希望她囿于闺阁。

    只是到底都是男子,公务繁忙,陪伴云缚安的时间少之又少,武安侯就算了,就连云恪,也是半月能见一面便不错了!

    虽说童年无伴,但是家人却真心疼爱。

    自己一股脑辜负了阿爹和阿翁的苦心,硬生生要把自己往沈家那个火坑推。

    难怪云缚安觉得自己身边少了点什么!

    原来是独活为了救她受了伤,没在自己跟前伺候了。

    沈珏不过才十六岁,生的文人俊朗模样,写的一手好字,他看的起所有贵女,唯独看不起武安侯府云缚安!

    “云缚安,你来说。”沈珏眼睛盯着云缚安,觉得她好像哪里不一样了,“我和你可有婚约,是你花了好多心思才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