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赋裳声音哽咽,坚持着不掉泪,嘴里说出看似命令实则温暖爱护的话:
“你要快点好起来。”
“姐姐,陆谪呢?”云缚安突然想起,心里一阵惴惴不安。
不会吧,要是阿翁将所有的错处都归结给了陆谪,那岂不是就完了。
云缚安脑子里迅速幻想出一场大戏。
阿翁和自己的爹爹与陆谪争锋相对。
那岂不是这多日的经营与维持全部都要付之东流了?
“我这就出去,让陆谪进来。”云赋裳摸摸云缚安的头,给了一个宽慰的笑,“病期心情的波动不要太大了,明白吗?”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道理。
云赋裳将香炉里的兰芷香拨了一下,暖香四溢。
云缚安心事重重地拨动着自己锦囊上的穗子,很快就被笼罩在阴影下。
“四哥哥?”云缚安微微抬头,正好与陆谪复杂的眼神对上,恬淡一笑。
陆谪坐下来,眼神里疼惜一闪而过:“怎么不去告状了?”
云缚安乖巧老实地说道:“是我不好,缠着四哥哥才感冒了,不关四哥哥的事情。”
“可是外面的人都觉得是我的错,怎么办呢?”陆谪面色清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小姑娘。
云缚安心里一上一下的,好家伙,阿翁,你们冲动了啊!
“怎么会呢,哥哥丰神俊朗,芝兰玉树,阿翁深明大义一定不会觉得这是哥哥的错的!”云缚安义正言辞地替全家辩解道,“我也会同阿翁好好说说的!”
陆谪挑挑眉:“那还得多谢谢娇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