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次攻击都会如同白府刺杀一般,任由你蛮打莽撞就能化解。”李云湛直视她认真说道。
“白府的刺杀,我几乎丧命,怎能说是蛮打莽撞便化解了?”
“你何必与我打这哑谜,你该是很早就看出来了,来人目的并不是取你性命。”
其实聂昭在打斗中并未完全察觉,只以为自己与杨季慕武艺尚可,可事后仔细思量才觉查蹊跷。
“看来睿王殿下是全程旁观了这场好戏啊!真是有意思,苍袍客之后还有一位观众。”聂昭敛神:“若没有他不明就里贸然出手,你会救我吗?”
“对方不会杀你,又何需我出手相救?”李云湛收回目光,随意看向厅堂。
“对方出手招招狠辣,你怎能那般确定自己的判断。即便不伤性命,我也可能于打斗中断手断脚,这样你也不会相救吗?”聂昭攫着李云湛的目光不肯放开。
聂昭还清楚记得那夜白府后院中,她与刺客搏杀不能压制对方时是如何的心惊。挡开刺客短剑去救杨季慕时又是怀着怎样向死而生的决心。此时竟得知那般绝境时李云湛就在周围,冷眼旁观了整场搏杀,却笃定自己的判断,自始至终没有准备出手相救。心中顿时没来由的委屈,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对李云湛的信任竟如此之深。虽事后证明他的推断并没有错,虽自己此时全须全尾的活在这里,虽李云湛也是关心自己安危想教授自己揣度人心之法。但也仅是这样不牵动理智的关心,让她一瞬间觉得自己信任错付。
“凭聂小将军能力······不至于此。”李云湛含糊逃避问题。
“那是当然!”聂昭仰头笑开:“我这数年间杀名在外也不是白混的。”
李云湛确定自己听到了聂昭喉间强压下去的暗哑之声,咬牙咽下一口气,胸腔间竟满是酸涩之感。
“你出门不惯带着护卫,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卫壹武艺尚可,又是女儿身,你······”
“不敢劳动睿王府上护卫,我自会周全护着自己。”聂昭含笑打断。
“你大可放心,卫壹是我可信之人,你也可以全然信任于她。”
“说到信任······”聂昭忽然抬头凝视李云湛:“殿下可以本着最大程度的信任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李云湛无奈放弃关于卫壹的游说,问道。
“明寰太子为人如何?”
“明寰太子?”李云湛皱眉:“狡诈残忍善谋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