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修一页一页的书翻着,看着,仿佛感觉不到杨右的存在,打扰不到他一样。

    看的很认真。

    杨右的臂伤虽然好些了,但是依然很严重,行动上面其实是有些不便的,但是他平日里不喜欢麻烦别人,从来没声张过。

    比如脱衣服,就很难办。

    受伤的位置裹缠了厚厚的一层布,之前几日杨右都是先一只手脱了裤子,再甩掉左手的那只袖子,此时整个身体几乎光着的。因为睡前需要上药,再穿衣服又要费很大的劲,所以他干脆都是光着的。

    但是今天浪修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着等下他睡下了,自己再倒腾。他怕打扰到人。

    浪修在看书,因为时间太晚了,杨右冲其打了声招呼,就开始和衣躺在床上假寐。

    杨右该到换药的时候,其实是很难过的,而浪修迟迟不睡觉,这段时间很是难熬。

    不过好在时间并没有过于久,大约两炷香的时间后,浪修有了动作,开始窸窸窣窣的上床。

    他们两个是一张床,这个屋子里也只有这一张床。

    杨右睡在床的另一边,旁边有个柜子,里面放着他的伤药。

    浪修已经躺下开始睡了,杨右约莫了下时间,同时也感受到他均匀呼吸出气的时候,也就是浪修熟睡的时候。

    杨右慢慢的挪动身子,好在床头的小灯还亮着,灯光虽然暗,但是能瞧得见东西。

    杨右拖着身子坐起来,伸手够过柜子里的药膏,然后拧开盖子放到了一边备用。

    他的动作很轻,声音几乎没有。

    但是在他褪下衣袖碰触到伤口的时候,还是痛得让他禁不住嘶了一声。因为耽搁了换药时间,缠伤口的布料已经粘到了伤口上,有点难扯下来,牵动着周边的皮肉一起,痛得厉害。

    杨右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