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欢跟着赵懿下车，他们一路穿过花园，旁边修剪绿植的花匠都停下来看他们。
她偶尔还能听到他们小声议论：
-这是那个明星乔溪欢吧？
-她今天赵总请的客人。
-我听说啊，她是赵总的女儿！
-赵总女儿？我来快七年了，我没听说过啊？
即使他们说话声音很轻，可是乔溪欢还是听得清楚。她已经逐渐习惯这些藏头露尾的议论，这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一段细碎的噪音，不必深究，没有意义。
“请乔小姐等一会儿，赵总马上就到。”
赵懿带着乔溪欢进了大门，走过长长的走廊，攀了几处台阶，最终进了一个高阔的大厅。四面墙上嵌着彩绘的玻璃，晕黄的夕照透过玻璃在地上印出好看的花样。朝外打开的落地窗连接着露台，乔溪欢看过去能直接瞧见露台外的山峦和溪水。
赵玲思的这座花园别墅依山而建，占尽风光。和乔清远离婚后，这十多年里，她经历过什么？乔溪欢发现自己竟是一概不知。
大厅的正中间放了张长条餐桌，面对面放了两把椅子。乔溪欢被引到其中一把椅子前坐下，她安静地面对空空的座椅，端坐着等待赵玲思。
“赵总……”赵懿看着来人，刚喊了一声就见她抬手止住。
乔溪欢还没转过头去看，赵玲思就已经坐在了她的对面。
“小乔。”赵玲思喊她，和其他人一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称呼。
乔溪欢听声抬头看过去，赵玲思的确和她有些眉眼上的相似，但气质显然更加端庄。赵玲思伸手拢了拢耳后的长发，转头向旁边吩咐了两句，这才看回乔溪欢。
她望着乔溪欢，并不再说话，似乎在等她。该说什么？先喊一声“妈妈”？乔溪欢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小乔……”赵玲思突然问，“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来之前她就想过，赵玲思会问她什么事情，而她自己又该怎么回答。想了一路，她也没有想出来答案，以至于现在她只能微微皱了眉头，敷衍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