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巾是大秽之物,辟邪的好东西。
爷爷曾告诉过我,有些道士,专门去垃圾堆里刨捡姨妈巾,拿这玩意儿来对付狐黄白柳灰等“五大仙”,塞在它们嘴巴里,可以直接破了它们的法。
为此,东北有些黄皮子附体人身,立堂口,当香头,给人看事瞧病,治一种病最为拿手。
啥病?
不孕症。
一治一个准。
倒不是黄皮子对治疗这种病有多大天赋,而是它们实在害怕女人的姨妈巾。这群扁毛畜牲为了自保,像搞科学研究一般,刻苦专研,发明了不少治疗不孕症的独家秘方。
让天下女人怀上孕,停掉大姨妈,是它们一直以来孜孜以求的梦想。
这个梅老太也是,直接说梅雪来了大姨妈不就行了,说一句“没血有血”,都把我给整蒙圈了。
生死攸关,顾不得许多。
我杀猪一般地挣扎嚎叫:“用姨妈巾……塞它的嘴巴!”
梅雪一听,脸腾地一下红了,但她还是转头翻出一直跨自己身上的小背包,迅即拆封了一包姨妈巾,我甚至斜眼瞥见了牌子:“七度空间”。
我大急,想张嘴说话,却被诈煞尸摁进了水里,嘴巴呛了几口泥,差点窒息而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从水面奋力冒泡,歇斯底里说了一句:“拿用过的……”
话还没说完,又被摁了下去。
肩膀传来一阵疼痛,差点疼晕过去。
我不知道梅雪有没有听清楚,反正我已经尽力了,整个手臂像被抽血一般,开始迅速麻木,它已经在吸我的血了。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在那一刻,我甚至没有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