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应之问很不高兴。
吕徽心中有愧,也不多言。
“应之问。”单疏临缓缓道。
应之问立刻闭嘴,不说话了。通常单疏临用这种语气叫他,用这个声调唤他,就一准没有什么好事。
算了,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应之问想到这里,不觉愈发愤愤,停手替他将衣服翻下“这几天不要碰水,疤是定会留下,要是恢复的好,或许能浅些。”
说完,他又愤愤看一眼吕徽,转头朝外头走。
他走得很慢,可惜一直都门口也没有人留他。
一气之下,应之问跳上房顶,翻墙出了太子府。
吕徽将门合上,替单疏临取来外衣“这些日子你躺一会罢。余下的事情,我会处理。”
单疏临接过衣服,顺手穿好“无碍,这点小伤,实在不妨事。你军营中的事情还需处理,不必分心在此处。”
吕徽敛眉,看着鞋尖,想要张口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单疏临见她欲言又止,抓住她手腕,将她带入自己怀中“怎么?有事直说便好。”
吕徽这才抬头看他“有时我会想,若我不是吕徽,你也不是单疏临,我们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农夫农妇,那该有多好。”
单疏临一怔,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总觉得我们活着比旁人辛苦,总觉得一步走错,便是步步都错。”
“你又怎知旁人不辛苦?”单疏临笑,“你可知农人要为一日三餐而艰辛?养家的重担,便足以让人喘不过气来,更不要说日益渐重的徭役,以及各种欺凌。”
吕徽眨眼,不知单疏临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