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未明之时,阑王府的门就打开了。
壮硕高大的马队昂首阔步地走在前方,三辆马车跟在队伍中间,后方跟了约有几十人的步兵。
阑王的队伍踏着人们将息的美梦,安静地启程了。
何鹭晚坐在马车里,她身边是躺在软垫上阖目养神的殷封阑。
风谣在前方骑马带着苏朵。
队伍路过豫鑫胡同的时候,一个人影悄悄汇入队伍当中,畅通无阻地接近马车并钻入其中。
来人正是年亥。
“淮章早啊。”何鹭晚毫不意外地笑着打了个招呼。
“太早了!阑王殿下您再怎么急着赶路,也不用寅时刚过就出发吧!”
殷封阑眼都没睁“天亮了你怎么混进来。”
年亥被噎了一下,自己嘟囔半天,坐在何鹭晚的对面歇下。
这时他才注意到,今天何鹭晚已经变好了男装,就算是在这个距离仔细看,也看不出破绽来。
“嘶,本公子真是天纵奇才,仅两次就能教出手法如此高明的徒弟来!不错,不错。”
何鹭晚笑出声,夸人夸得这么像自夸的话,也就年亥能讲得出来。
她以士子之礼拱手一揖“多亏淮章不吝指导,觉受用不尽。”
年亥一挑眉“哟,你这声音倒也挺像那么回事儿啊。”
何鹭晚低笑着,也不谦虚“如此才能滴水不漏。”
殷封阑在一旁假寐着,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在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