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意思,也就是说,遂安宁不是父亲的私生女,呵,那不就意味着镇国将军一脉,基本无后?”祁韫淡淡看了顾泽苍一眼,眼里是戏谑的表情。
“镇国将军于小将军您有养育之恩,您虽是他名义上的养子,但这些年他也是按照嫡子的标准在培养您,您也是他唯一的后代。”顾泽苍看着祁韫冷傲不羁的神情,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虽然他是祁家军军师,但他首先是大瑞王朝子民,无论如何,他不希望祁家真的做出谋逆之事,镇国将军祁战自然不会,但祁韫就难说……
祁韫像看透他心思一般,轻笑一声“先生莫怕,除非被那群人逼的我万不得已,即便被逼的万不得已,我也会一忍再忍。”
顾泽苍无奈的笑了笑“小将军说笑了。”
“对了,如果方便,让苏湛来一趟彭坞,关于父亲跟皇后之间的事,不能通过书信沟通,以□□落他人之手,后患无穷。”祁韫飞快瞟了沈长安的门口一眼,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他最近怕是不太方便出宫,遂安宁旧疾发作,皇后将他拘在宫里,这次的信还是好不容易辗转多人才到我手中。”顾泽苍轻咳一声,天气转凉,秋意渐浓。
“罢了,遂安宁不是父亲和皇后之女这事,等父亲被派往关外九部再议不迟,我们正好趁这段时间找足证据,让父亲难以否认,以后那个女人就再也不能掣肘祁家了,驻扎关外九部的兄弟们给养可充足?”祁韫抬头看看天,入冬了,给养不足,怕是会军心不稳。
“朝廷这会儿忙着开仓散粮平息各地饥民造成的叛乱,哪有多余的钱跟粮给驻扎关外的兄弟们?估摸着这次让老将军官复原职,也是为了让他去收拾这个烂摊子。”顾泽苍叹口气,大瑞王朝近年来天灾人祸不断,怕是气数将尽……
“可我怎么听说,圣上还要为皇后建行宫?”祁韫掩下眼底的那点轻蔑,摩挲着白玉扳指。
“咱们做臣子的,只能尽力而为,至于圣上言行……”顾泽苍见祁韫面上不耐一闪而过,也就保持缄默,不再多说。
“是。既然朝廷拨不出钱粮,咱们就自给自足吧,叫上卢知远,咱们商讨些法子,看能不能从秋种、春种里寻些门道。”祁韫说完,就背着手往院外走去。
还没走出院门口,就被鹿饮溪叫住。
“祁大哥,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下。”鹿饮溪远远的站着,虽然那日在沼泽附近已有肌/肤之亲,但鹿饮溪并未太在意,毕竟她是21世纪女性,但一向不近女/色、冷傲的祁韫却不这样想……
“要不,去院子外面边溜达边说?我刚好要去周边走一走,看看这里能种点什么。”祁韫说完看着鹿饮溪,见她往沈长安房里撇了一眼不太放心的样子,垂下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自嘲。
“鹿姑娘对沈公子,很是上心?”祁韫收起心里的那点不快,淡笑着看她。
“沈大哥,因为我受了伤,我……”鹿饮溪抬起头,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呵,我记得,我不久前也曾为鹿姑娘受过伤。”祁韫转了转扳指,目不转睛的看着鹿饮溪。